赵普这人真绝了,帮皇帝稳坐江山,却差点把自己玩没了
赵匡胤那件黄袍刚上身,估摸着墨迹还没干透,就有个人跟鬼魅似的贴了上去,这人就是赵普。你说这赌注下得有多大?江山姓什么都还是个未知数,他就敢把自个儿的身家性命全撂在新主子身上。他这人,手里不提刀,帐下不领兵,可那脑子里的弯弯绕绕和嘴皮子上的功夫,比千军万马都好使。
那时候的北宋,说是个王朝,其实就是个大点的草台班子。矿上三天两头有人闹事,手握兵权的军头们个个跟土皇帝没两样。赵匡胤坐在龙椅上,心里头发虚,手里能打的牌实在不多。可赵普这老兄,你看他脸上,那叫一个云淡风轻。
你绝对没见过赵普跑到军营里跟那些大老粗拍桌子瞪眼,也没见过他面对烂摊子皱一下眉头。朝堂上,他永远是那副波澜不惊的样子,可谁知道他心里头翻着多大的浪?他能让那些骄兵悍将乖乖把兵权交出来,靠的可不是威胁,而是把那点利害关系给你掰扯得明明白白。
那场流传千古的“杯酒释兵权”,你真以为是赵匡胤几杯酒下肚,大家就感动得痛哭流涕、回家养老了?别天真了。真正的好戏全在幕后,导演就是赵普。他根本不用把话说透,只需要把局布好,把每个人的后路、每个人的贪念都算得死死的。你是想舒舒服服地当个富家翁,还是想下半辈子在大牢里啃窝头?这选择题,傻子都会做。皇帝就爱用这种能把人心当算盘珠子拨弄的家伙,省心!
当上宰相那会儿,赵普简直是权力欲爆棚,感觉整个大宋朝堂都是他家的后花园。从钱袋子到官帽子,从地方上的鸡毛蒜皮到宫里的陈芝麻烂谷子,他什么都想抓在手里。官员的升迁贬谪,他一句话就能定生死。赵匡胤慢慢觉得不对劲了,这天下,到底是我老赵家的,还是你赵普的?
裂痕最先从钱上开始。赵匡胤琢磨着怎么充实国库,赵普立马就递上了各种点子,加税、严管,听着都挺像那么回事。可国家大事干着干着,他自个儿老家的豪宅也叮叮当当地盖起来了。陕西运来的上等木料,明面上是给国家用的,结果一转头就拉进了赵家的工地。底下人借着他的名头倒买倒卖,他呢,揣着明白装糊涂。
这事儿传到赵匡胤耳朵里,龙椅都快被他拍碎了。当面质问,赵普眼神躲躲闪闪,顾左右而言他。这态度,谁看不懂?心里有鬼呗。
一个号称能治理天下的人,自己家里那点事儿都管不明白,皇帝能放心?钱还算小事,真正让赵匡胤后背发凉的,是赵普对权力的垄断。朝堂上,谁要是跟他意见不合,保管没好果子吃。薛居正、吕馀庆,本来都是能干事的膀臂,赵普偏不让他们舒坦,处处使绊子。他觉得这权力就该他一个人说了算,这种心态,皇帝能睡得着觉?
人站得越高,风就越大。赵普还特喜欢搞“强强联合”,让自个儿的儿子娶了枢密使李崇矩的女儿。这事儿皇帝听说了,一道冷冰冰的旨意就下来了:“你们两家,亲事作罢。”话里话外的意思,你自己品。赵普嘴上答应得痛快,可背地里的小动作就没停过。
那会儿,未来的皇帝赵光义还是开封府尹,跟赵普的势力斗得是昏天黑地。整个朝廷,几乎成了他们两派的角斗场。有一回黄河决堤,赵普借着救灾的名义,硬是把赵光义的心腹给整死了。明眼人都看得出来,这哪是天灾,全是人祸。
朝里的空气越来越紧张。赵匡胤心里明镜似的,赵普是把好刀,可这刀太快了,快到有时候会伤着握刀人的手。独揽相权十年,他的势力盘根错节,甚至皇帝下的命令,他都敢拿回去“批改”一番再发下去。这简直是闻所未闻!地方官的任命名单,到了他手里,一夜之间就可能换成他自己的人。
终于,赵匡胤忍不住了。他把赵普叫进宫里,开场还挺客气,可话锋一转,就变得无比锐利:“这朝廷里的事,是我说了算,还是你说了算?”赵普一听,心里咯噔一下,知道自己到头了。
皇帝让他下台,给的理由很体面,说是身体不好,该歇歇了。实际上谁都懂,不是你身体不行,是你权力太大,大到让皇权都喘不过气了。
可有意思的事儿来了。赵匡傅一倒,赵匡胤还没来得及高兴几天,自己就稀里糊涂地驾崩了,留下了“烛影斧声”的千古谜案。弟弟赵光义登基,史称宋太宗。按理说,赵普跟新皇帝是死对头,这下彻底完蛋了。谁能想到,没过多久,赵普又被请回了朝堂,官复原职,再任宰相。
这反转,简直比戏文还精彩。为什么?这里头就牵扯到一桩更大的秘密——“金匮之盟”。据说,当年赵匡胤的娘亲杜太后临终前,让赵匡胤立下誓言,皇位要先传给弟弟,再传给侄子。而这份要命的盟约,就是赵普亲手起草并作为见证人藏起来的。赵光义得位不正,心里正发虚呢,赵普手里这张王牌,就是他皇位合法性的救命稻草。你说,他能不用赵普吗?
二进宫的赵普,像是换了个人。从前的锋芒毕露,变成了谨小慎微。他不再事事插手,而是专心辅佐皇帝,查漏补缺。有人说他年纪大了,也有人说,是鬼门关前走过一遭,人就通透了。他提出了“削藩”的国策,进一步把地方权力收归中央,为大宋的稳定立下了汗马功劳。
可他和皇帝之间的那道坎,终究是过不去。赵光义不会百分百信任他,赵普也忘不了过去的恩怨。几年之后,等赵光义的班底培养起来,皇位也坐稳了,赵普再一次被罢相。这一回,他是真的退场了,彻底告别了那个他搅动了半生风云的朝堂。
后世总有人争论,说赵普这人,满肚子坏水,贪财好权。还有个流传很广的故事,说他“半部《论语》治天下”。太宗问他读什么书,他说就靠半本《论语》辅佐太祖定了天下,现在要用另外半本辅佐陛下。听着多冠冕堂皇?可实际上,他更像是个实用主义的马基雅维利信徒,儒家的仁义道德,不过是他用来包装自己野心和手段的漂亮外壳。
说到底,赵普这个人,你很难用一个简单的“忠”或者“奸”去定义他。他就是那个时代最顶级的权力玩家。在他眼里,皇帝、同僚、国家,或许都是他棋盘上的棋子。他为北宋王朝的建立和巩固立下了不世之功,但他的贪婪和权欲也像附骨之疽,时刻威胁着皇权的根基。赵匡胤罢免他,不是因为他干得不好,恰恰是因为他干得太好了,好到让皇帝都感到害怕。君臣之间,永远是一场零和博弈,你多一分,我就少一分。赵普的结局,其实从他站上权力巅峰的那一刻,就已经注定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