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瞿秋白是鲁迅唯一的知己
发布日期:2025-07-10 16:49:03 点击次数:140

瞿秋白是鲁迅唯一的知己

1932年,瞿秋白踏足上海,与长久以来神交的鲁迅重逢。两人相见,均被对方的文采所折服。在共同领导左翼文艺运动、开展文化战线的反“围剿”斗争、宣扬马克思主义文艺理论、介绍世界先进文化等方面,他们相互扶持,紧密协作,由此结下了深厚的革命友谊。

神交已久

瞿秋白,原名双,后更名瞿爽、瞿霜,字秋白,1899年诞生于江苏常州。他是一位杰出的中国无产阶级革命家,亦是中国共产党早期的卓越领导人。

1931年1月,瞿秋白在党的六届四中全会上遭受王明为首的“左”倾教条主义者和宗派主义者的打压,被迫退出中央领导行列。会议结束后,他因肺病在上海滞留,直至1934年1月方才启程。彼时,他已“淡出政治舞台”,却转向自己热爱的阅读与写作。对他而言,更有甚者,他得以结识鲁迅,并与他结成志同道合的友人及战友。

瞿秋白与杨之华并肩,一同在上海的临时中央局宣传部共事。1931年5月,上海中央局宣传部遭遇敌手破坏,瞿秋白夫妇遂暂避于茅盾宅。一日,左联党团书记冯雪峰携带刚发行的左联机关杂志《前哨》第一期至茅盾家,首次与瞿秋白夫妇见面。瞿秋白览阅了鲁迅所撰《中国无产阶级革命文学和前驱的血》,赞曰:“文笔出色,果然是鲁迅!”(引自冯雪峰《回忆鲁迅》)。瞿秋白亦透露,他计划在上海养病期间,着手创作与翻译苏联文学作品。不久,在冯雪峰的协助下,瞿秋白迁至南市区的紫霞路68号谢澹如寓所。谢澹如热爱文学,对革命亦抱同情,且社交关系单纯,对瞿秋白的安置,冯雪峰深感安心。冯雪峰时常将左联编印的刊物赠予瞿秋白阅读,并就左联及革命文学运动的工作与状况向他汇报。二人在交谈中,鲁迅的名字常常被提及;而冯雪峰向鲁迅汇报左联工作时,亦时常提及瞿秋白。正是由于冯雪峰的纽带作用,鲁迅与瞿秋白之间的友谊得以建立。

“我们要紧紧抓住他,让他从原文中翻译更多此类作品!以他的俄文与中文功底,这无疑是最佳人选。”(详见冯雪峰《回忆鲁迅》一文)共同的兴趣使他们两位素未谋面之人走到了一起。自那时起,在冯雪峰的协助下,两人开始了“未见面的亲密合作”。

“插图虽无,尚无大碍,但若缺少一篇优秀的序文,实感遗憾。幸而,史铁儿特地为这部译本翻译了涅拉陀夫的序文,全文近二万字,实为一篇极具价值的文字。”

◆瞿秋白

1931年十月,瞿秋白应鲁迅之邀,着手翻译俄国作家卢那察尔斯基的《解放了的堂·吉诃德》,其作品在左翼联盟的机关刊物《北斗》上连载。起初,鲁迅已从日文版中译出第一幕,并以隋洛文的笔名在《北斗》上发表,然而在获得俄文原著后,鲁迅认为由瞿秋白直接翻译原文更为适宜,瞿秋白亦欣然接受,并迅速投入工作。不久,《北斗》遭到当局查禁,鲁迅遂将瞿秋白的译作转交给上海联华书局出版单行本。鲁迅本人亦补充翻译了《作者传略》,并撰写了《后记》。在《后记》中,鲁迅对这篇译文给予了高度评价,称其“注释详尽,堪称一部极具信赖度的版本。”他还表示,在阅读译本之后,“我的喜悦之情,实难用言语表达。”

“看到你关于翻译的来信,我感到无比高兴。”确实,对于《毁灭》,他正如你在信中所言,爱得如同亲生之子。在鲁迅现存的一千七百多封信件中,仅此一封以“同志”称呼对方。两颗心逐渐贴近,彼此都迫切期待着早日相见。

初次相见

1932年盛夏的一个午后,瞿秋白在冯雪峰的陪伴下,踏入了鲁迅的寓所。两人的首次相见,宛如久别重逢的挚友,那份亲切与自然,毫无拘束,脸上不见一丝拘谨与尴尬。他们畅谈无际,话题从政治到文艺,从理论深入到实践,从古希腊文化谈到苏联的风土人情,甚至连日常生活的点滴琐事,都谈得津津有味,妙趣横生。

转眼间,午时已至,鲁迅特地备下了美酒佳肴,两人边品酒边谈心,似乎有无穷的话要说,直至夜幕低垂,方才不舍道别。许广平在女师大求学时期,曾聆听过从苏联归来的瞿秋白的演讲,而今所见之瞿秋白,相较往昔,更显老练与成熟,给她留下了深刻的记忆:“往日里他是一位朝气蓬勃的青年宣传者和鼓动家,而我在1932年再次见到他时,只见他剃去了满头长发,圆脸庞上洋溢着沉着与稳重,透露出深思熟虑、技艺精湛的战士风范,我几乎认不出这位百炼成钢的勇士了。”(许广平《瞿秋白与鲁迅》)

“午前,携广平与海婴拜访何氏夫妇,于其寓所共进午餐。”这里的何氏夫妇,便是暗指瞿秋白夫妇,由瞿秋白的笔名何凝演变而来。为了瞿秋白的安全,鲁迅在其书信与日记中,从未直接提及他的真名,而是以笔名、别名或单姓称呼,诸如何凝、维宁、宁华、它兄、疑冰、宜宾、萧参、陈节、何苦、史铁儿等,让人误以为他们是不同的人。

四次避难

瞿秋白夫妇在上海的这段时间,正是蒋介石对中央苏区实行军事“围剿”,国统区内也为腥风血雨所弥漫,共产党人和革命者随时都有被迫害的危险,尽管瞿秋白已离开了中共中央权力核心,但国民党政府仍把他作为“共党要犯”重点搜捕。在这种严峻的环境下,鲁迅置身家性命于不顾,将自己的家作为瞿秋白夫妇最可信赖的庇护所。1932年11月下旬至1933年9月,鲁迅曾四次接纳瞿秋白夫妇,让他们在自己家安然地避过了危险。

首次避难发生在1932年11月的尾声。瞿秋白夫妇接到了警报,透露有一名叛徒正在追踪杨之华。瞿秋白随即不得不紧急转移至鲁迅的住所,而杨之华在摆脱了追踪者之后方才抵达。当时,鲁迅因母亲病重而前往北京探望,不在上海。许广平便慷慨地将鲁迅的写作室与卧室,以及他与许广平的双人床腾出,供瞿秋白夫妇使用。数日之后,鲁迅返回上海,对许广平的这一安排表示了由衷的满意。两个家庭相处融洽,关系尤为亲密,鲁迅与瞿秋白朝夕相伴,仿佛总有说不完的话题。

在12月7日,瞿秋白将早年所撰的一首七绝重新抄录,并赠予了鲁迅。其诗云:“雪意凄凄,心中惘然,江南旧梦如烟散。天寒酒市长安购,独折梅花伴醉眠。”诗侧附有文字说明,提及此诗乃青年时期之作,颇似“忏悔的贵族”心境,那种“颓唐气息”,如今回想,恍若隔世。此诗创作于1917年,彼时,瞿秋白的母亲因债务缠身而自尽,家境衰败,前途黯淡。在失落与迷茫之中,他创作了这首诗,流露出浓厚的“颓唐气息”。十五年后,尽管时代发生了巨变,但遭受排挤与打击,他承受着屈辱与重负,心境与十五年前颇为相似。他将此诗赠予鲁迅,实则是向这位忘年之交敞开心扉,体现了对鲁迅的无比信任。

◆鲁迅

鲁迅将瞿秋白视为莫逆之交,于1933年春,将清人何瓦琴的名句“人生得一知己足矣,斯世当以同怀视之”精心书写成一副对联赠予他。瞿秋白对这幅对联珍爱有加,始终悬挂于新居的墙壁之上,这不仅彰显了他们之间坦诚相待、共度风雨的深厚革命情谊,更见证了他们患难与共的珍贵友谊。

年终之际,局势稍有缓解,瞿秋白与夫人便告别鲁迅的居所,重返革命战场。在他们离别的日子,时任全国总工会党团书记的陈云受党组织委派,至鲁迅寓所迎接瞿秋白夫妇前往紫霞路。鉴于对战友安危的深切挂念,鲁迅特地吩咐夫人唤来三辆黄包车。在即将分别之际,他反复叮嘱瞿秋白:“抵达安全后,务必让人告知一声,以免我忧虑。”鲁迅夫妇默默注视着战友渐行渐远的背影,直至夜幕降临。

1933年2月的初旬,我们再次面临了避难。根据组织的可靠情报,当晚国民党特务计划对位于紫霞路的中共一处机关进行破坏,经深入分析,该机关很可能正是瞿秋白夫妇的居所。鉴于上海临时中央局组织部部长黄玠然的紧急指示,他急忙赶往瞿秋白的住所,催促他们即刻撤离。在紧迫的情况下,瞿秋白选择了重返鲁迅的居所寻求庇护。

在这段避难时光中,恰逢英国著名左翼作家萧伯纳莅临上海。2月17日,萧伯纳在上海与宋庆龄、鲁迅、蔡元培、杨杏佛、林语堂等中国民权保障同盟的成员进行了会面。鲁迅在傍晚时分返回家中,便与同住一处的瞿秋白分享了会见的细节。两人均感惋惜:萧伯纳访华期间,拒绝了他人的见面请求,与之交谈者寥寥无几,仅限于这几位。他们深感国内媒体对萧伯纳的报道滞后,且其离去之速,恐怕不久后,这位杰出的讽刺大师在中国的足迹将在报刊上淡去。鉴于此,他们认为有必要收集当天报刊上对萧伯纳的赞扬与批评、热情与冷漠,将这些不同态度的文章汇编成册,以纪念中国文坛的这一盛事。他们一拍即合,迅速投入到这项工作中。首先,许广平前往报摊搜集了当天的相关文章,带回后,鲁迅与瞿秋白便开始共同商讨,确定所需素材。接着,许广平和杨之华将文章剪裁整理,随后由鲁迅和瞿秋白负责编辑。最终,鲁迅撰写了序言,瞿秋白执笔卷头语,署名“乐雯”,并将书名定为《萧伯纳在上海》。书稿完成后,即在该月内交付上海野草书屋出版。其工作之迅速,配合之默契,令人赞叹不已。

在这段避难时光里,瞿秋白与鲁迅促膝长谈之际,信手拈来十个“Q”字母,绘成一幅“阿Q手执钢鞭”的漫画。画中,阿Q挥舞着钢鞭,神态自得,一旁还附上了阿Q常自鸣得意的歌词:“我手执钢鞭将你打!”此幅漫画构思巧妙,笔触简约而传神,趣味盎然。瞿秋白对鲁迅的作品颇有心得,加之自幼便擅长绘画,这幅漫画或许正是他深厚功力的自然展现。

“午后访维宁,以盆栽堇花一盆赠其夫人。”以花为礼,祝贺他们的乔迁之喜。居于日本人的房屋之中,相较于身处中国人聚集之地,无疑更为宁静,亦能避免不必要的询问,降低暴露风险。

不久,鲁迅迁居至施高塔路大陆新村9号,与瞿秋白的住所仅相隔不足十条街的短短距离,一家位于路南,另一家则坐落在路北。这便捷的地理位置使得两位文人的交往愈发频繁。鲁迅几乎每日都会前往东照里探望瞿秋白,而每当瞿秋白见到鲁迅,他那原本寡言的性格便会瞬间转变,与鲁迅热烈地探讨政治、时局、历史以及文艺等众多话题。偶尔,瞿秋白亦会造访鲁迅的住所,畅谈一番。

“午后,收到良友图书公司版税二百四十元,分给文尹、靖华各三十元。以《选集》编辑费二百元付疑冰。”这里的靖华指的是曹靖华,而文尹和疑冰则是杨之华和瞿秋白的笔名。良友公司送来的版税是鲁迅编译的苏联短篇小说集《竖琴》的收益,其中拉普列涅夫的《星花》一文由曹靖华翻译,因此版税应分给他。而文尹的译文并未收录在此书中。若版税是用于《一天的工作》和《岔道夫》这两篇作品的,那么这笔费用已在1932年11月4日支付过了。由于7月10日瞿秋白夫妇匆忙逃至鲁迅家避难,鲁迅便以支付版税的名义提供了援助。《选集》即《鲁迅杂感选集》。那天并未收到出版者送来的本书版税,鲁迅支付的编辑费,也是对瞿秋白夫妇经济困境的一种援助。

鉴于工作需求,中央做出决定,继续指派黄玠然负责护送瞿秋白夫妇前往上海,并在临时中央局机关内部交通主任高文华的住所暂住。

1933年8月底,瞿秋白在友人高文华处避难逾月。然而,险情突生,高文华住所面临威胁,瞿秋白夫妇在深夜紧急转移,选择了鲁迅寓所作为新的避难所。当夜已至凌晨两点,风雨交加,整个城市陷入一片死寂。瞿秋白与妻子杨之华乘坐黄包车,历经波折,终于抵达鲁迅家门口。由于车夫速度不一,两人分别被送至前后门。瞿秋白率先抵达,情急之下不顾一切地猛敲前门。鲁迅与许广平被这突如其来的急促敲门声惊醒,以为发生了紧急情况。门开后,只见瞿秋白怀抱小包匆忙而入。他刚进门,后门又响起急促的敲门声,同样响亮而急切。众人疑虑,以为特务追踪而至。然而,后门打开后,却是杨之华带着一名十多岁的小姑娘一同涌入,小姑娘是高文华的女儿,因担心途中被盘问而临时带上。原来是一场虚惊,却引得邻里纷纷探望。大约在9月,瞿秋白夫妇搬至英租界新闸路白俄公寓居住。

足以传世

1933年岁末,中共临时中央从江西苏区发来急电,催促瞿秋白即刻启程,赴六届五中全会参会。翌年1月4日,瞿秋白专程拜访鲁迅,以叙离情。鲁迅为表深情,特地让出床榻,供瞿秋白安歇,而自己则与许广平共卧地板,“觉得如此方能略尽绵薄之谊”。瞿秋白亦将自撰的《乱弹》文稿及文字改革方案的手稿交付鲁迅保管。然而,这番深夜长谈,竟成永别之缘。

在踏上前往瑞金的坎坷征途时,瞿秋白时刻心系鲁迅。查阅鲁迅的1月9日日记,我们发现“夜得宜宾信”,这封信或许正是瞿秋白留给鲁迅的告别之书。转至1月28日,鲁迅收到“宜宾信”,或许这是瞿秋白抵达苏区后发出的平安讯息。“宜宾”便是瞿秋白的代号。自此,鲁迅的日记中便再无与瞿秋白通讯的记录。

鲁迅深切地忧虑着瞿秋白的安危与身体状况。他对留在上海的杨之华感叹:“秋白这般的体魄,岂能长久蛰居于此?若他能留于上海,必将对国家的文化事业作出巨大贡献。如此人才,实属罕见,他是个少言多行的青年。”鲁迅更是将瞿秋白曾在他家避难时所居之室和陈设原封不动地复原,时常忍不住亲自感受一番,仿佛与秋白重逢,借此抚慰他那颗忧虑之心。

鲁迅在报纸上看到了有关红军长征的报道,心中不禁又挂念起瞿秋白的健康状况。于是,他给曹靖华写信表达关切:“杨之华安好,然而瞿秋白兄却奔波于路途,不知其身体状况如何。”在这封信中,“杨之华”即“它嫂”的指代,而“瞿秋白兄”则是他以笔名“它兄”的称呼。

实则,瞿秋白并未获准参与长征,他被迫滞留江西,以羸弱的身躯与疯狂的国民党军队周旋。1935年2月24日,瞿秋白不幸被捕,在真实身份尚未揭露之际,他化名为“林其祥”,迅速致信鲁迅、周建人等人,恳请他们寻找可靠的担保,以期获得保释。阅罢此信,鲁迅倍感忧虑,遂迅速拨付杨之华五十元银两,命其转交狱中的瞿秋白。同时,他与周建人携手,四处筹措资金,计划购置一商铺作为抵押,进而与监狱管理层进行交涉,力求将瞿秋白从囹圄中解救。

鲁迅居所北川公寓。

寻觅可靠的铺保实属不易,历经多方努力,终成功获得一家店铺的担保。杨之华随即迅速将为瞿秋白量身定做的两条裤装,以及鲁迅慷慨赠送的五十元银钱,连同担保信,一并通过邮局寄出。然而,令人震惊的是,次日报纸上便刊登了瞿秋白被捕的消息,这昭示着敌人的确已掌握了瞿秋白的真实身份,其生命面临极大的危险。鲁迅闻讯后焦虑万分,曾与陈望道商讨,计划发起一场公开的营救运动,但由于种种原因,最终未能付诸实践。目前,他只能借助蔡元培的力量,在国民党高层展开营救工作。

得知瞿秋白的真实身份不幸暴露,鲁迅的心情变得异常沉重。这位深谙敌斗争之道的他,已预感到无法挽救瞿秋白于危难之中。失望与痛惜之情,在他的多封书信中流露无遗。5月14日,他在致曹靖华的信中,沉痛地表达:“听闻兄长重病,消息确凿,恐怕难以治愈。”5月17日,在给胡风的信中,他写道:“那消息确凿无疑,实在是令人痛惜。”5月22日,他在给曹靖华的信中提及:“此事确凿无疑,上月我曾得到确切消息,然而无能为力。这无疑是对文化界的巨大损失。许君已南下,或许可面谈详情。”

“我兄之事,已然画上句点,此刻又有何言可述?”

鲁迅对瞿秋白的俄文翻译技艺给予了极高的评价。在瞿秋白不幸遇害之际,他在给萧军的信中表达了深沉的哀悼之情:“我们中国人往往先在自己人中把好人消灭殆尽,秋白便是其中之一。他的笔名众多,‘萧参’只是其中之一。他曾翻译过《高尔基短篇小说集》,由生活书店出版,然而后来却被禁。此外,还有其他作品,虽然笔名各异。他还将革拉特珂夫的《新土地》翻译成中文,但稿件不幸在商务印书馆被焚毁,实为可惜。中文与俄文都堪称一绝,像他这样的翻译家,我看来,在我国现今实属难得。”

瞿秋白,身陷囹圄之际,挥毫泼墨,写下了《多余的话》。其中,他提到了几部想“再一睹风采”的文艺佳作,其中便包括了鲁迅的《阿Q正传》。1935年6月18日,瞿秋白在福建长汀罗汉岭下,以英勇的姿态,用俄语高唱《国际歌》,用中文高唱《红军歌》,慷慨就义。消息传至,鲁迅悲痛欲绝,长期沉浸于无尽的哀伤之中,以至于无法再提起笔来书写文字。(见许广平《鲁迅回忆录》)。鲁迅曾写信给曹靖华表达心情:“中国之事,早在意料之中,那些热衷于革命的人,要么被杀,要么被囚,早已为他们自己埋下了伏笔,这与宋末明初的情形颇为相似。然而,我认为哭泣无济于事,唯有继续发挥自己的一份力量,不必一时激愤,事后亦无需悠然自得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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